现如今,市场经济与科学技术迅猛发展,融资难问题已成为制约我国众多中小企业发展的最大难题。担保无疑是解决这一难题的良药之一,因此创建适合我国国情的新型融资担保模式是众多学者和从业人员所研究的方向和目标。本文在简单介绍融资担保的基本理论之余,也将探讨传统担保模式优缺点,同时引入创新混合所有制担保模式,并应用蒙特卡洛模拟法对其可行性进行研究分析。
时代的进步,经济和科技的飞速发展创造了当下巨大的社会财富,毋庸置疑的是部分少数大型国有企业和跨国公司用他们的顶尖技术和专业管理水平为此立下了汗马功劳;当然,正如马克思所言,历史的前进除了少数英雄在其中发挥了领袖作用外,根本的原因在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力量。同理,除了大型企业外,成千上万的中小企业同样为经济发展付出了汗水,他们所创造的经济总量不断增加,在国民经济所占的比重逐渐升高。根据中国工业和信息化部中小企业发展促进中心以及国家发改委的统计调查,我国中小企业的数量已经占到了企业总数的99%以上,对国民经济的贡献率更是达到了60%以上,提供了80%的就业岗位,极大地提高了就业率,为社会的稳定提供了保障。然而如此庞大的群体却只享有10%左右的贷款资源,很显然,融资难问题慢慢的变成了制约中小企业发展的一个重大因素。
就目前现有的融资方式来说,中小企业的主要融资方式有股权融资方式和债券融资方式两种,其中前者包括公开市场股票融资和私募股权融资,后者包括公开市场债券融资、银行贷款和民间借贷。我们知道股票融资和债券融资门槛普遍较高,审批程序复杂,只适用于少部分中小企业;而私募股权融资方式主要针对高成长性前景较好的公司;民间借贷往往伴随着“高利贷”,很容易造成破产风险,让中小企业望而生畏。因此在现阶段,中小企业主要是通过间接融资获得资金,即大部分通过银行贷款来获得。但银行的授信难免会存在自己的偏好,它们更愿意向大型企业提供贷款,这也很容易让人理解,毕竟银行不是慈善机构,也希望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据央行统计,我国现阶段大中小企业贷款不良率分别是:1.1%、2.8%以及6.0%,所以银行偏向于风险更小的大型企业也是情有可原的。 要想获得所需的资金,中小企业往往要提供相应的抵押品,但对于很多“重技术轻资产”的科技型公司来说,是无法提供银行所需的抵押资产。由此,当中小企业抵押品不足时,担保机构就作为第三方进入了企业融资链,它们利用自身的信用、规模和专业风险管理为中小企业提供融资担保。
担保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融资担保是指债务人为了获得债权人的信任,以第三方的资金对该项债务的按期偿还提供保证。一般意义上,此处的债务人为中小企业,债权人为银行,而第三方即担保机构。根据信息经济学的理论,信息是不完全和不对称的,俗话说,隔行如隔山,这座山指的就是信息不对称。卖家比买家拥有更多关于交易商品的信息,交易关系也因为信息不对称变成了委托——代理关系。在交易中有代理人和委托人两个概念,前者是指拥有信息优势的一方,而后者自然就是不具优势的一方,二者为了各自利益在交易之时就会进行信息博弈,易滋生道德风险。由此美国经济学家约瑟夫•斯蒂格利茨、乔治•阿克尔以及迈克尔•斯彭斯提出了博弈理论和信息不对称理论。天上不会掉下馅饼,在现实经济生活中,收集信息是需要支付成本的,而且往往不便宜;对于一些复杂交易与合作行为的信用问题,如果只是依靠交易双方维持那么所要付出的信用代价无疑更是昂贵,所以这时候就需要依靠第三方。解决信用问题的关键是:降低交易双边的信息不对称。而引入第三方,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有效方法之一。担保机构作为银行与企业之间债权债务顺利实现的第三方,是一种特殊的信用服务中介机构。从本质上看,担保机构可以分散金融机构的融资风险,节约交易成本和信息成本,增强中小企业的融资能力。下图能够很直观地阐明三者关系:
除了以上两个较重要的理论外,近年来,各国学者通过理论和实证研究也发现了金融中介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紧密,以及政府通过调配融资担保这一杠杆功能能够引导社会资源达到最优配置的状态,从而引入了金融中介理论和以“帕累托最优原理”为基础的市场失灵理论。此处限于篇幅便不予展开,有兴趣读者可参考经济学大师萨缪尔森《经济学原理》。
我国中小企业融资担保业务从1998年开始试点,经过近二十年的发展,在市场经济发展规律的作用和国家政策的促进引导下,各级政府和民间投资者建立了很多信用担保机构,为中小企业提供融资担保服务。这些担保公司在对中小企业提供信用担保服务的同时,对担保行业的发展、对担保模式的创新、担保理论的完善也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金融世界犹如六月的天一般变幻莫测,融资担保行业作为金融中介更是充满着各种或可预见或不可预见的风险,为了维持行业的可持续发展,就要求各担保公司必须做好自身的风险控制。随着《融资性担保公司管理暂行办法》的颁布,标志着我国信用担保行业将由“监管真空”进入了“宽松的审慎监管”时代。我们可以从数量、规模和质量三个维度对担保行业的发展进行综合评价。首先我们从数量上进行分析,数据表明截止到2013年末我国融资性担保法人机构共有8185家,融资担保业实收资本达到8793亿元,同比增长6.2%。同时杠杆倍数显著上升。其次从担保规模的角度来说,截止到2013年末在保余额高达2.57万亿元,同比增长23.1%,其中融资性担保在保余额占比86.4%,同比增长6.2%;此外,行业拨备水平持续增长,担保准备金合计817亿元,同比增长16.5%,能够较好的控制代偿风险。可见无论是从担保机构的数量上还是在保余额的规模上来看,我国的担保行业正蓬勃发展,值得一提的是,民营及外资担保机构所占比重也逐渐增大,可看出担保主体由政府主导正逐渐转变为由市场主导。很多时候数量和质量并不成正比,2013年末担保代偿余额也高达415亿元,同比增长100.4%;其中融资性担保代偿率为413,同比增长也高达100.3%。 虽然说,融资性担保机构的信用风险仍在可控范围内,但由上面数据我们也能看出,在担保行业快速发展的今天,与各项让人欣喜的数据同时上升的还有代偿率和损失率,如何维持较低的代偿率和损失率,这就要考验各担保机构对于风险的把控,建立更加完善的管理机制和风控程序。
按照中小企业融资担保机构的投资主体和目的来划分,目前中小企业融资担保模式主要可划分为互助性、政策性、商业性三种模式。这种划分方式的依据比较模糊,其中,互助性担保模式既有为会员企业提供商业性担保的功能,也有与政府部门合作接受政策性扶持的意愿。为便于讨论,此处将按照资源配置主体和担保的业务类型将担保模式划分为政策性担保和商业性担保两类。前者即政府作为资源配置的主体,为实现产业政策或其他特定目标而建立的担保模式;而后者则是企业或个人作为资源配置主体对商业性业务进行担保模式。现将二者运行机制进行详细比较,归纳于下表:
哲学上说,存在即合理。长久的存在则说明社会需要它。政策性与商业性担保模式在现代市场经济中都有存在的必要性。这是因为社会资源配置要实现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两个目标,前者意为资源配置要通过市场竞争来提升效率,后者意为资源配置也要维持相对公平。效率与公平,二者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矛盾统一体,实现经济效益常常会与社会公平不相一致,现实生活中我们选择了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政策。资源配置的合理与否,直接关系到资源的合理利用,进而对经济和社会发展产生巨大的影响,这样的矛盾同样也会存在于担保行业中。西方经济学的“市场失灵”理论是建立政策性担保模式的重要理论基础。市场失灵说的是价格体系的不完备性,它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了资源的有效配置,其主要一个特征就是存在外部性。而中小企业,尤其是高科技中小企业融资担保能够极大改善它们的资金困境,对科技、社会发展都是具有极强的正外部效应。但同时,这些高新技术公司开展的一般都是高风险项目,是市场这个“看不见的手”不愿触及的对象,此时,政策性担保机构这个“看得见的手”就要发挥作用。政策性担保的作用效果可以通过下面的需求与供给曲线关系进行形象刻画。
其中,S代表担保产品的市场供给曲线,D代表中小企业的需求曲线,D’代表社会需求曲线。在没有政府补贴时,E点为最初的供求平衡点,需求量为Q1;若考虑社会效益,则E’为新的平衡点,三角形的阴影是效率损失。当政府提供政策性担保时,担保供给增加,供给曲线为S’,此时平衡点为E’’,担保需求量为Q2,较Q1有显著的增多。
一个硬币有两面性,凡事都需要一个度,政府在扶持中小型企业时也要把握好那个度。政府的主要职责是制定相关法律法规对宏观经济环境进行监管,对于数量众多的中小企业,应从宏观方面收集数据。毕竟在微观上,政府不可能投入足够的人力和财力主导中小企业融资担保体系的发展。因此在纠正市场失灵的同时,不要违反市场经济规律。从国外经验来看,例如像美国和日本这样的政府支持力度较大的国家,政策性担保机构的贷款担保额也只占全部贷款担保额中的很小比例,一般都小于10%。而在我国,政策性担保所占的比例却超过了10%,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正常的市场规律,阻碍了商业性担保体系的建立和完善,同时也会降低中小企业融资担保机构为中小企业提供融资的效率,毕竟在温室中长大的幼苗是脆弱的。此外,政策性担保模式的资金主要来源于地方政府拨款,资金规模会受到地方财政的极大影响,只能为少数中小企业提供担保,很可能导致“权利寻租”现象的发生;与此同时,政策性担保机构作为中小企业和银行的金融中介,承担了全部的风险,政府官员一般不是专业的担保人才,若没有较好的风险把控能力,很容易造成地方政府的财政负担,还会导致中小企业生产管理积极性下降,引发道德风险。
至于商业性担保模式存在的必要性原因,则主要有以下两点。第一中小企业融资担保并属于纯粹公共物品,所谓公共物品是指那些市场无法提供的、整个社会共同享用的物品。中小企业担保即使由政府提供,还是市场化运作,向符合条件的中小企业收取较低的担保费率,不存在免费担保,因此融资担保显然不符合公共物品的特征,所以不一定非得政府提供,正常运作的市场一样可以完成。其次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的腾飞给中小企业带来了巨大的融资需求,如果单纯依赖政策性担保显然是远远满足不了众多有活力的中小企业的融资需求的。而商业性担保机构在迅速扩达的担保市场中发现商机,分享经济高速发展的成果。
尽管商业性担保机构的公司治理结构相对完善,具有专业的担保和风险管理人才,但风险补偿机制不足,银行认可度较低,业务难以扩大。并且商业性担保机构是以盈利为目的,利润来源单一,主要来自中小企业的担保费用,因此他们会收取较高的担保费率,这很容易超出低风险小企业的承受范围,加上信息不对称的原因,也会出现担保市场的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不利于商业性担保机构的可持续发展。近年来,浙江、四川、广东等地都是融资担保机构的“重灾区”,有不少的融资担保机构纷纷破产倒闭,很大缘故就是因为上述原因造成的。
需求往往是创新的第一要素,为了解决上述传统担保模式融资难的问题,在民间资本较为活跃的浙江省出现了两种创新的担保运营模式,它们的名字分别是“桥隧模式”与“路衢模式”。金融界的天才们凭借着不灭的智商应用它们构造了资本市场与债券市场之间的“桥梁”与“道路”,在一段时期内也取得了成功。然而,凡事都要因地制宜,正如淮南的柑橘到了淮北只能结又小又苦的枳一样,上述两种模式在操作上的复杂性以及只有在经济相当活跃的省份才能适用的特殊性,因此它们在复制和推广上具有较大的难度和限制。
混合所有制经济是我国现阶段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实现形式之一,它同股份制一样,都属于中性的概念,并未表明某一社会所有制结构或某一企业经济制度的基本属性。
在当下混合所有制经济火热的中国,在金融、石油、电力、铁路、资源开发等众多领域都能得到很好的应用。首先在建材行业应用混合所有制的是中国建材集团,他们在探索这种企业模式时始终坚持一个公式:央企的实力+民企的活力=企业的竞争力,他们的目标就是将央企和民企的资本、资源和文化进行深度融合,使之产生化学反应。这种模式使得中国建材集团迅速成为营业收入超过2000亿元、利润过百亿元的世界五百强企业 。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既然混合所有制模式在建材行业能取得极大的成功,那么将它应用在融资担保行业中是否也能取得成功呢?这正是本文所要研究的问题。
混合所有制,顾名思义它的股东是来自多方面的,既有政府方面的资金注入同时也有民营资本的参与。这种混合所有制模式在经营方式上融合了政策性和商业性两类担保模式的有点,将银行对政府的认可度与担保机构的专业风险管理上的水准进行有机结合。同时,也能弥补担保机构在业务和规模扩张过程中耗用过多资本这一缺陷。此外,由于股东的多元化,同时拥有政府的实力和民企的活力,对多个领域都会有所接触,在运营效率和业务开展时能够达到1+12的协同效应,这种协同效应包含内部和外部两个层面:首先在内部协同上,能整合“混合”的各方资源,形成产业服务链。以广东中盈盛达融资担保有限公司为例,该企业针对中小微企业客户不同阶段、不同时点的资金需求,整合融资担保、非融资担保、、小额助贷、典当、创投、基金管理、咨询服务等为一体的产业服务链,不断研发出新的融资产品,从而满足中小微企业个性化融资服务需求。其次在外部协同上,则能够充分利用多种金融工具,与银行、信托、再担保等金融机构相互协作,共享业务,整合资源,从而产生比作为一个单独运作的企业更高的赢利能力。此种模式除了融合政策性和商业性担保模式的优势外,在运作机制上能发挥企业多年运营形成行之有效的业务管理体系优势,通过人才、管理经验、业务资源等成熟因素的输出,可实现模版化对接银行和客户资源,相比桥隧和路衢模式,它具有便于复制和推广的特点。目前运用这种模式发展得较为成熟的是广东中盈盛达融资担保有限公司,该公司经过十多年的探索和实践后,不仅获得了稳健发展,近年来逐步开始把这种模式在珠三角地区和长三角地区复制推广。
当然,混合所有制担保模式作为新型的担保模式,在市场上还没有让广大投资者所熟悉了解,因此,对该种模式的收益率进行测算,对其作可行性研究是很有必要的。下面本文将用具体的数学模型进行情景模拟分析。
混合所有制担保模式虽然在股权结构上国有资本作为大股东,有绝对的控股权,但在经营模式和运行机制上则更偏向于商业性担保模式,毕竟负责经营管理的专业担保公司不仅要为风投民企负责,更要为政府负责,保护好国家资产。因此在一定意义上,混合所有制担保模式也是要以盈利为目的的,只是较纯商业性担保机构,前者会收取合理的担保费率,同时容易获得银行的认同从而得到更高的杠杆,有能力也有勇气扶持有潜力的处于成长期的中小企业。因此下文在做混合型担保模式可行性测算时,将会模拟商业性担保模式的情形,借以比较。
著名学者巴劲松曾对担保机构的发展提出了两个评价维度:第一是担保机构为当地的中小企业提供了多少服务,为中小企业获得银行贷款提供了多少担保;第二就是担保机构自身的可持续性。毕竟持久顽强的生命力是企业做大做强的充分必要条件。据此我们能给出一个较好的评判标准:资本收益率,即指企业净利润与平均资本的比率,用以反映企业运用资本获得收益的能力,也是对企业经济效益的一项重要评价指标。但需要注意的是商业性融资担保要考虑成本问题。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获取信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商业性担保机构在获取企业信息时往往会比较昂贵。商业性担保机构在获取企业信息方面具备专业优势,但不具备成本优势。若成本过高,则显然会影响到利润和可持续发展;若过低则难以获得有效信息,而信息有偏差情况下就易造成较大代偿风险。当然,混合型担保机构在企业信息获取方面也要付出相应的成本,只是与前者相比代价略低。由此,我们引入另外一个更加客观的评价标准——经济增加值(Economic Value Added,简称EVA)。它是基于剩余收益思想发展起来的新型价值模型,最基本的计算公式是:EVA=税后营业净利润-资本成本,可演变成其他形式。
无论是商业性担保机构亦或是混合型,作为市场经济的参与者,它的基本门槛条件就是资本收益率要高于某个已知的风险更小的资本的机会成本,如银行的贷款基准利率,只有这样它才有投资价值。
为不受其他业务收入的影响,这里我们不妨假设融资担保机构的收入只来源于融资担保费收入(包含调查费、评审费和保后监管费等),我们在模型中引入以下八个变量:
(1)α:担保费率;(2)β:杠杆放大倍数;(3)θ:代偿率;(4)γ:代偿回收率;
(5)t:税收;(6)χ:在项目中投入的平均资本;(7)у:资本收益率;
上述提到过,资本收益率越高,即y越大,则表明融资担保的投资效率也就越高;同样的,若EVA越大,也表明股东的收益更大,公司的业务也能更加持久的进行。
在进行模拟试验分析前,这里需要引入两种方法,灵敏度分析方法和蒙特卡洛模拟法。灵敏度分析法比较简单,它是研究分析模型的状态或输出发生变化时模型参数或周围条件变化的敏感程度的方法,它可以决定哪些参数对模型会有较大的影响。而所谓蒙特卡洛模拟法(Monte Carlo Simulation Method),又称统计模拟法或随机抽样技术,是一种随机模拟方法,它的主要思想是把问题同合适的概率模型相联系,再用计算机进行抽样模拟,继而获得问题的近似解。它是基于概率论和数理统计知识的一种计算方法,使用随机数或更常见的伪随机数来解决复杂问题。特别是在经济学、社会学、物理学等高维度学科领域,蒙特卡洛方法已经得到广泛的应用。蒙特卡洛方法最初是在著名的“布丰投针试验”中得到使用,但系统的理论是在20世纪40年代由“曼哈顿计划”成员S.M.乌拉姆和冯•诺伊曼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为研制而首先提出。
蒙特卡洛方法的基本思想是:对于所要求解的目标对象,若它是某种随机事件出现的概率或是某个随机变量的期望值时,我们可以通过某种“实验”和统计结合的方法,将这种事件出现的频率估计为它的概率,或者得到随机变量的某些数字特征,将其作为问题的解。在本文模型中,我们把代偿率θ看做随机变量,服从某种分布,我们要求的是另一个变量资本收益率y(与θ相关)的期望值。模型拟采取对不同的情景,即不同的参数情况下对担保模式的效率进行灵敏度分析,即根据确定的参数范围,计算参数区间的两个端点和某些中间点状态下的资本收益率,继而比较各种参数状态下的资本收益率差距。由上述表达式可知,模型中的参数共有5个,分别是担保费率α,放大倍数β,代偿率θ以及代偿回收率γ。下面我们要设定各种参数的波动范围,然后取参数的最大值、最小值和部分中间值,显然这是非连续状态下的模拟情景。根据网上可查询的数据和项目调研得到的数据,可估计参数取值范围如下:
(1)t:目前国家正大力扶持中小企业的发展,对融资担保机构均有一定的补贴,因此享受一定的税收优惠政策,故可忽略营业税以及较少的堤围,只考虑25%的所得税;
(2)α:根据相关规定,担保费率一般不超过一年期银行贷款利率的一半水准,当下的一年期银行贷款基准利率约为5.75%,上浮30%的情况下达到7.47%,若加上评审费和保后监管等费用,因此可把担保费率α设定在[2.5%,3.5%]这一区间内,实际情况会略高一些;
(3)β:同样根据相关政策规定,国内的担保放大倍数不能超过资本的十倍,普通商业性担保机构的杠杆可以做到5到7倍左右,而混合型担保机构较之略高一些,可以做到6至8倍左右的杠杆,因此可取β的值为{6,7,8};
(4)θ:代偿损失是担保机构最害怕同时也是成本最高的风险,因此代偿率是担保机构最需重视的参数。一般来说,当一家担保公司的代偿率超过2%时,那么它的利润基本为零,因此严格控制较低的代偿率是担保机构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根据中国担保协会公布的数据,平均代偿率为1%,故它的区间可以设定为[0.5%,2%];至于标准差方面,根据历史数据和规律,一般说来代偿率均值越小,那么它的标准差也会越小,上下限可以分别设为0.25%和1%。由于在日常经济生活中,大多数变量往往服从正态分布,这里我们不妨假设代偿率服从正态分布,因此我们可以假设θ的变动范围是确定在[(0.5%,0.25%);(2%,1%)]的正态分布;
(5)γ:代偿回收率是指担保机构在为中小企业代偿后向对方追回代偿额且利息的比率。根据数据显示,在经济运行良好的宏观条件下,代偿回收率的区间往往能在[60%,70%]区间内。
(6)ρ:资本的机会成本,此处将它设置为6%,约等于银行一年期的贷款基准利率。
在上述参数中,除了放大倍数β取三种情况外,其余参数均设置两种情况,故共有24(2*2*3*2)种情景状态。由于各家担保企业的经营规模、管理水平以及风险控制的不同,对于每种状态所得出的资本收益率的不唯一性,所以担保机构的资本收益率应当是服从某种分布。现实经济生活中,担保机构的担保费率以及放大倍数等参数会基本一致,而代偿率会满足某种分布。而在现实生活中最常见的分布为正态分布,所以我们假设代偿率服从正态分布,下面我们对每种状态进行一千次模拟,即进行一千次随机数抽取,求出样本均值和样本标准差,从而得到在这一状态下担保机构的资本收益率情况。此时的期望值(均值)反映了担保行业在该状态下的普遍盈利水平,而标准差则反映了不同担保公司之间的差异,在经济学中也常被理解为风险。另外,为了进一步明确最低的收益率水平,模型会进一步计算出1%置信水平下的在险价值(Value at Risk,VaR),以便我们大家都知道有多大的概率(模型中设定为99%)在未来一段时间内资本收益率期望值会大于VaR值。
(1)确定影响资本收益率的各变量,根据上述资本收益率公式,可将之化简为:
,可以看到,影响因素主要有代偿率、杠杆放大倍数、担保费率以及代偿回收率。
(2)确定各变量的概率分布,在上述参数确定中我们已经说过采用的是离散型状态模拟,除了代偿率外其他变量均选取固定的几个数值。至于代偿率,根据概率统计学和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正态分布,因此我们假设代偿率服从正态分布。利用R统计软件产生代偿率的正态分布一千次模拟,调用其中的rnorm函数随机抽取正态分布随机数;为更好地模拟市场随机情况,此处不设置随机种子。
(4)蒙特卡洛模拟是基于大规模数据的分析,它的一个主要作用就是剔除个别异常数据的影响。本文首先对每种状态进行1000次模拟,然后将资本收益率从小到大分成若干等分区间,最后统计出落入每一区间的频率,从而就可以作出资本收益率的分布直方图和概率分布图作直观的分析。求出资本收益率的几个重要描述性统计量(包括均值、标准差、最大值、最小值等),在排序后的资本收益率中找到下方1%的分位数,即可确定1%置信水平下的VaR值。
(5)替换参数,重复上述四个步骤;将各种状态下的资本收益率属性汇总列表做多元化的分析。
本次试验模拟了中小企业担保机构在24种不同参数情况下的资本收益率情况。通过R统计软件可模拟出不同情景下的资本收益率、标准差、极值以及1%置信度下的VaR值。当然,有时为了便于计算在险价值,也可假设资本收益率近似满足正态分布,利用反函数求出1%的分位点数值。不过此处为了不做过多假设,我们不采取上述方法,二是直接基于模拟的情况对y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排列,找到下方的1%分位数,可以证明,两者得到的结果是相似的。具体情况归纳为下表:
为了更直观全面的分析资本收益率情况,我们不妨选取两组较符合现阶段混合担保模式参数的情景编号作出它的资本收益率分布直方图和累积概率分布曲线组两种参数情形,图形如下:
上图中第一列浅蓝色图形为第八组参数的分布直方图与累积概率图,第二列红色图形则为第15组参数的分布直方图与累积概率图。